烟后去吃草莓冰

又是一年冬天。

补档

柊斐柊无差/虐向ooc




*堂岛旺太郎客串


冬天来的毫无征兆,只是看身边的人都穿上了御寒的大衣,一条围巾围的严严实实,头顶的帽子恨不得把脸也遮盖住。为的只是能度过这个冬天。



柊一飒最近挺苦恼,他的办公桌上是一瓶热牛奶,不用猜也知道这是甲斐放的。



以前,他怎么也不能把牛奶和一个鼎鼎大名的校霸联系在一起,甲斐那孩子看着也不像是会送这些东西的人。只是自己随口一说冬天太冷了,如果能喝到热乎乎的牛奶就好了。接连着,他如愿以偿喝了三天的牛奶。



甲斐的心思柊一飒怎么能不知道,他好歹也是谈过恋爱的,要说经验他有,不过身为一个老师,面对如此青涩的学生,柊一飒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

许是看淡了很多东西,他温柔善良的模样早已刻进了甲斐的心里,但甲斐不知道,这些都是柊一飒的保护层,不知在什么时候习惯了对这个学生偏袒,那层保护层逐渐开始变得真切,仿佛他就只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师。或许正是因为这样,才会使甲斐有这样的心思吧,说到底,这一切还是怪自己。




柊一飒今天有刻意躲着甲斐,一整天都没有和那人有过多的接触,原因之一是他还发着烧。



同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说自己看上去弱不禁风的,单薄的身体又裹着厚重的衣服,这样子得病也没什么奇怪的。同样,发烧的时候也不好受,柊一飒结束了今天唯一的一节美术课,靠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地磕巴着困倦的眼皮子,眼镜被自己取了下来,模糊的视线里,他又看见了桌角的那瓶未喝完的牛奶,触到瓶身之后发现竟还残留着一丝余温,柊一飒把瓶子拿在手里,就着奶磕下了药丸,他又想起了甲斐。



“老师抽屉里这么多药啊”甲斐趁着自己在找试卷,随意就拉开了上面插着未拔的钥匙的抽屉,柊一飒还没来得及阻止,一瓶白色的药罐就被甲斐拿在了手里,药丸与药丸碰撞的声音响起,柊一飒顺着声音看去,好在自己是撕了标签的,他抽出甲斐要的试卷递给他,又把药罐抢了回来。



“没办法,老了身体不好”柊一飒锁上了抽屉,把钥匙揣回了兜里。



“要不要和我一起锻炼身体”



“小飒你看,我都有腹肌了”甲斐毫不在意地解开了腹上的几个扣子,巧克力色的肌肤上的确有着明显的腹肌痕迹,甲斐的神情得意洋洋,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,他晶亮着眼睛,柊一飒只是拍掉他继续解开扣子的手,笑着帮他又系了回去。





“柊老师?”



“老师?”



“小飒?”



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的柊一飒依稀听见有人在叫他,静谧的黑暗中那道声音异常清晰,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抬起了头。敢就这么进来的人一定是甲斐,他向来不敲门,自己的美术准备室他都摸得一清二楚,哪怕现在四周都阴沉沉的。已经晚上了吗。



“别开灯”他的声音有气无力,但相比起之前喉咙就像是要被撕裂开的感觉稍微好了不少,看来吃药还是有用的,只是那么的沙哑,甲斐会起疑心吧。



柊一飒阻止了甲斐要开灯的动作,自己刚睡醒,不能习惯刺眼的灯光,他摸索着找到冰凉的眼镜,戴上之后才扶着桌子站起身,甲斐就站在进门的地方,黑漆漆的人影高大,他的身后是未拉好窗帘而偷窜进来的月光,它们洒了一地逃不回去,甲斐背着月光,银白的光线勾勒了他一身的轮廓,淡淡的。柊一飒朝他走过去去。



来者嘴上说着只是碰巧路过,可分明就是故意在这等了很久。甲斐身上带着外面教室的暖气,比柊一飒身上暖和多了,柊一飒挨着他走路,他给学生买了鲷鱼烧,还热乎的鲷鱼烧隔着一层纸传来温度,甲斐似乎很饿了,两颊鼓鼓地咀嚼着食物,而柊一飒手里却还有一个完整的鲷鱼烧。



说起来,发烧之后食欲大减,吃东西也味同嚼蜡,本来平时也没什么胃口的柊一飒,现在看着这个不停冒着白雾热气、香气扑鼻的鳗鱼烧也不想下嘴,他又把手里的那个递给了甲斐,双手快速地缩进了宽大的衣袖里。



“小飒不吃吗?”


“太甜了,你吃吧”


柊一飒又拢了拢衣服,逐渐降临的夜幕带着像是要席卷走人所有温度的寒风,瑟瑟吹起了柊一飒额前的卷毛,凌乱着的头发,露出的光洁额头上还有密密匝匝的冷汗,柊一飒希望赶紧送那人回家,他也好不被发现是发烧了。



“老师怎么在办公室睡着了?”



“想睡觉自然就睡着了”说话间,柊一飒压着声音,轻飘飘的感觉像是要被风吹散了的呓语,忽然他缩在袖子里的手被人拽着,继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掌心,再是甲斐的大衣口袋,不得不说,甲斐的手心真的很温暖。



甲斐咽下了最后一口鲷鱼烧,嘴里还含糊不清着“我看老师你...你太冷了”



柊一飒笑了笑,此刻他也没有力气挣扎,无力的手就像个汲取温暖的小婴儿蜷缩在甲斐宽大的掌心里,热流涌动在了胸口,脚步都变得轻盈了。



“好看吗?”



甲斐和小孩子一样,硬是要拉着柊一飒去这边,仗着老师无力反抗,那股校霸冲动的劲儿拉着他到了沿水的路边,淌着月色的水面荡漾着银白色的涟漪,刺骨的寒风在此刻都不忍于心,它伸着手掌轻轻地掠过水面,带起的点点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看不见的痕迹又悄悄落入了水里,柊一飒镜片后的眼眸里黑乎乎的,生着病的他什么也不想去想,只是不忍不把这美好的画面倒映于眼底。他轻声应着甲斐,安静的四周,缠绵的晚风以及肌肤贴着肌肤传来的温暖,一股睡意涌上了脑袋,昏昏沉沉的。




“你怎么又发烧了?”



被责备的人一言不发,柔软的卷发被撩起,那人在他额头上轻轻盖上了一条用热水浸湿过的毛巾,见柊一飒苍白着脸紧闭着唇,堂岛不自觉地下手也轻了些,擦完了柊一飒白的都能看见里面青色血管的脖子上的冷汗,他又去擦拭他的手。



“怎么这么冰”堂岛皱着眉,真的像是从冰天雪地里出来的人。“都叫你多穿点衣服了,明天把我的背心穿上吧,正好我穿不下了”



“我已经穿很多了...”柊一飒轻声道,发烧似乎有些严重起来,他就着堂岛的手吃了药,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开着的暖气也在努力地温暖他的身体。



“多穿点总是好的,你看看你,又瘦了”



“我就不在那么几天,你就连火都没开锅也没揭吧?身体不好了还不认真吃饭,现在好了,发烧了吧”



堂岛啰嗦起来,柊一飒听着都觉得头疼,他也懒得反驳,索性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,但总觉得这些话,他以前也听过,是甲斐说的。



手掌开始温暖起来,柊一飒闭着眼仿佛自己的手还在甲斐的口袋里,触电的感觉在告诉着他,他似乎挣脱,摆脱不开甲斐。但也有另一种可能,只是今天发烧了,没力气抵抗吧。柊一飒这么安慰着自己,却又听见在脱毛衣的堂岛说“那个学生和你什么关系?”

“我总觉得有点奇怪”



“师生关系而已...”而已。



“我会信你吗?发着高烧还和那小子去大街上吹冷风,说你有病还真是有病,你的身体自己难得不清楚吗?怎么经得起这些折腾呢,果然我不在,你就是会出事情,你还想把我撵走呢”堂岛这个人说话向来很直,虽然说得难听了些,但柊一飒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,他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自己,只是甲斐在堂岛心里的印象,从一开始就不太好。


那个曾经风靡全校的校霸是出了名的难搞,他一个人闹出来的事情,在柊一飒刚接任班主任的那段时间,多得不得了,那段时间柊一飒非常的忙,累垮身体也是常有的事情,堂岛已经不止一次在帮柊一飒端热水的时候骂着甲斐,是个不省油的灯。而现如今,被自己驯服的甲斐就像是温顺的小猫,然而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,去承受他的回报,还是染上了不该有的情愫的回报。



堂岛警告着让自己离甲斐远些,柊一飒闭着眼,怎么远离啊,他想着。他和甲斐就像是磁铁的两极,甲斐在紧紧吸着他,想动弹想反抗都是徒劳,最后甚至还会被吸到身上。




冬天的周末出了点太阳,但还是冷的。


晚上的时候,堂岛驱车回来,一个麻烦客人竟然把他的手机给摔坏了,说是会赔,但堂岛在最后收到的电话、短信都是柊一飒的,电话他也没能接通,因为对方很快就挂了,挂了又打来了一个,紧接着又是一条空白的短信,堂岛想着,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。



屋里开着暖气,却没开灯,被风吹起的落地帘洒进来惨白的月光,沿着月光的路线,堂岛皱着眉把窗户给关上了,开了灯之后却不见柊一飒的人影,他上楼也查看了一遍,叫唤了他半天名字却没得到半点回复。最后还是在大沙发后面才看到了那人套着条纹袜子的一只脚。



堂岛废了点力气把柊一飒抱出来,他轻飘飘的重量抱在手里,骨头都硌人。暖色的灯光下,柊一飒的脸还是显得苍白,密密匝匝的冷汗布满,连续叫了柊一飒好几声也不回答,那滚烫着的额头,紧闭的双眼,堂岛慌乱地喂他吃药抱他躺在暖乎乎的热毯上,明显,又发起了高烧。



堂岛懊恼地把身上萦绕着令人呕吐的香水味的西装外套往地上一扔,如果今天没有听从柊一飒的话出去接活,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。



堂岛去给柊一飒找衣服穿上,地上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被撕碎的纸片,许多瓶被打翻的白花花的药丸洒了一地,堂岛忽然就想到了,柊一飒最近老是生病发烧的原因。



该死的,之前不都说治好了吗?堂岛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,心里更多的是恼怒,他端着水往柊一飒那走去,却发现那人掀开了被子,身上穿好的衣服也都给脱下来了,只留了一件打底的白色短袖,堂岛怒道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


柊一飒闻声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,他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,睁着无神的双眼,眼角还泛着红色,“没...”柊一飒努力地发出一个音,却发现嗓子像是被碾过一般的疼痛。


他只是忍耐不了这蚀人心的疼痛。



门铃被按响的时候,堂岛皱了皱眉,他好不容易把柊一飒安抚下来让他进入了睡眠,但堂岛知道柊一飒只是在浅眠而已,现在的铃声还好没有吵醒睡着的他。堂岛快步走到门口,大半夜的,谁会来呢...



就在堂岛以为会是以前纠缠过的客户的时候,他看见了门口高高瘦瘦的少年,是甲斐。



“啧,你来干吗?”




甲斐睁大了眼睛,再三确认这是老师的家后,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陌生男子,他之前从未在老师家见过他。不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认识自己?



“你是?”




“你有事?



“我找老师”甲斐见那人态度不怎么好,自己也开始有了防备,紧了紧手里的东西,总觉得有这个男人在,老师可能会不安全。



“堂岛...是谁来了吗?”屋里传出了柊一飒轻轻的声音,一阵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,还有他打翻的药罐子的声音,堂岛紧皱着眉,想赶紧打发了这人。



“没,是我以前的客户,你先睡吧,我等下就来”



“这样啊...”



“老师在里面?老师...”



“你闭嘴!一飒现在身体不舒服,你最好别来添乱子”堂岛瞪了一眼他,说着就要关门。



“老师生病了吗?你让我进去!”



“你进去干嘛?他现在需要休息,不是你过来烦他”堂岛说的恶狠狠,最后把门摔了上。



甲斐失神地站在老师家门口没走,那扇紧闭着的大门,隔绝着的东西太多太多了。甲斐今天来是准备送老师自己缝的手套,他把东西紧紧揣在口袋里,即便寒风呼啸,他也没走。



刚才那个男人似乎是认识他,但甲斐对他却没有任何印象,他竟然能和老师同居,刚才的对话就像是他才是那个外人。也的确,他的确是个外人,只是他的学生罢了。



甲斐一直失神地站到很晚,直到面前的开门声惊醒了他。



屋内没有想象中的灯光投射出来,却有暖气渗出。甲斐抬眸望去,是他的小老师,他整个人匿在黑暗里,他是那样的瘦,甲斐伸了伸手,他觉得自己都要抓不住了。



“你怎么来了”柊一飒的声音沙哑,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些什么。



甲斐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

“我...”



甲斐抬眼扫去,却能看见裸着下半身的柊一飒,他只套着一件薄薄的短袖,短袖在他身上都显得宽大,甚至盖住了大腿一截。柊一飒的双腿很白,在黑夜中也是那么的刺目,更刺目的,还是他双腿上的红色抓痕,又细又长,那大腿内侧的红痕一直延伸上去,甲斐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


“看够了吗?”



“你该回家了甲斐君”



“外面冷”柊一飒说着把手里的牛奶塞到了甲斐的怀里,砰地一声门又关上了。



从那天以后,柊一飒就没怎么在学校里见过甲斐了。听石仓说,甲斐一直在逃课,已经两天没来了。柊一飒听后很是不安,许是自己那天吓到孩子了,他是强忍着疼意站在门口,堂岛又警告着自己不允许说太多话,现在甲斐的逃课充分说明着自己是伤害到了他。



但这样不也挺好吗,扼杀掉甲斐心里萌发的芽,柊一飒想做的就是这个。




傍晚时分,柊一飒在接到甲斐妈妈的电话后,站在了这家酒吧门口,很明显是个同性酒吧。偏僻的地理位置让柊一飒一路上颠簸了许久,此时吃了止疼药,应该可以对付接下来要见的甲斐。


但柊一飒还是太过于自信了。



他小瞧了这个纸醉金迷的酒吧,里面疯狂的人多着,他穿着浅色的西装,里面的白色高领衬的他娇小的脸,许多人已经从暗处看过来了,这种无知的突然闯入的人才是最令那些人兴奋的,柊一飒在人群中艰难的行走,他一边扫视着人群,一边竟感觉到自己的腰上会有一只手,柊一飒挣扎着躲开,却有更多的人贴上来,他瘦削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里,他想叫喊却被一种慌乱弄的发不出声,直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。



“滚!”一个带着酒气的人死死地抱着他,低沉的怒吼像是发飙了的狮子,冲着四周迎上来的人展示着他的占有权。柊一飒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,那人炽热的呼吸洒在了他的耳廓上,他抬眸撞入了甲斐带着怒气的双眼。



“谁让你来的?”



“甲斐君,跟我回去”



“谁要跟你回去?”甲斐在柊一飒的耳边嗤笑了一声,低低的声音浸泡了酒的醉人,特有的少年独特嗓音引得柊一飒浑身触电般,他挣脱着要从甲斐怀里出来,甲斐忽然松了手,等柊一飒转过身去,甲斐已经不见了人。



他找到甲斐的时候,那个人正一手端着空荡荡的酒杯,暗红色的酒水洒了沙发一大块,他整个人歪歪扭扭地靠在了沙发上,他的对面竟然还有一个也同样醉醺醺的大叔,大叔摇摇晃晃的靠近醉酒的甲斐,柊一飒心一跳,跑上去先一步把甲斐拽到了自己的怀里,拉着他趁大叔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换了个地方坐下。



甲斐在自己怀里并不老实,炽热的呼吸洒在柊一飒白嫩的脖颈上,泛起了一片粉红,柊一飒也不知道该怎么带人回去,人高马大的甲斐此时还模糊不清地,他身上令人反感的酒气,柊一飒忽然感到一阵恶心。




他生生地咽下药丸,看见甲斐迷茫地睁开了眼睛,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,甲斐怕他一用力,柊一飒就会和瓷娃娃一样碎掉。



“老师..小飒..你刚才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呢..”甲斐扯了扯嘴角。




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
“刚才那个大叔差点要亲你...”



“怎么了...那说明,我还挺招人喜欢的...”



“被大叔喜欢你很开心?”



“也不是...我只想被一个人喜欢...那个人...”



“好了,跟我回去吧”柊一飒忽然打断了甲斐的说话,他慌乱地要扶甲斐起身,却被那人一把甩开了手,甲斐忽然抬起头直视着他,“你不知道吧,刚才那些人想摸你...我当时的心情,和你刚才,是一样的”



“你不知道吧,我很不安,我不想他们碰你...老师...”甲斐说话时,柊一飒已经完全变了一个神情,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甲斐,他醉意浓浓的眼睛里却分明是认真的光芒,一张一合的唇瓣吐着酒气,那真情青涩的告白令柊一飒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


“你..你喝醉了,跟我回去吧”柊一飒躲闪着甲斐的目光,那过于炽热的目光盯得他心乱。



殊不知自己面颊带粉的样子被甲斐看过后,他直直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


甲斐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,自己在老师的家里。



“难得堂岛不在,你休息好了就赶紧回家吧,你妈妈担心你呢”柊一飒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了甲斐,甜甜的滋味溢满了唇齿之间。



“堂岛是谁”



“我一个...朋友”



说起堂岛,柊一飒认识他完全是个偶然。柊一飒是在大桥上救下了被债主毒打了一顿的堂岛,从那以后堂岛说要报救命之恩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找个地方住,柊一飒见自己也是单身一人就答应了他,堂岛后来又去做男公关了,他之前也是做这一行,柊一飒帮他还了债务,而堂岛正慢慢在还柊一飒的。堂岛对自己的关心,最担忧的就是甲斐,他其实早就看出来甲斐的心思,一直告诫着柊一飒,柊一飒并非不听,事实上,他自己也陷进去了,说不定,比甲斐陷得还更早一些。碍于老师身份,一直默默地关注着甲斐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学生。为他摆平事端,才知晓都是些说碎嘴的人激怒的他;才知晓他逃课都是为了去打工养家;才知晓他整天顶撞老师都是因为从小独来独往惯了,忽然有人关心着他,甲斐都觉得那是肮脏的怜悯。柊一飒知道的很多,都是甲斐不愿意暴露在外表上



一直到现在,柊一飒大学时代的癌症又复发了。他能活的日子,早就不多了,为此,能不和甲斐有过多的牵扯,就不要发生些什么不必要的关系。



“你和他做了吗”



柊一飒愣了愣,没想到甲斐会问的这么直接。



“说什么呢...我和他什么也没有,他喜欢的是女人”



“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女人?就因为他是男公关吗?说不定和老师呆久了...”



“甲斐!我和他没什么关系,堂岛人很好,我一直是把他当弟弟看待的”



“那我呢,老师也拿我当弟弟吗”

“还是说,学生”



“甲斐,我是你的老师,我不会想别的”



“别的...老师既然不想,那我替老师想吧”甲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了身,他猛地凑上前咬住老师的唇瓣,那犹如春天里盛开的粉色樱花一样的唇瓣,甲斐按着老师的后脑勺,柊一飒死死地咬着牙,一直到那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,柊一飒发力推开了甲斐,他一身凌乱的衣服,呼吸也混乱着,他颤抖着站稳,用平静的声线说“好了的话就赶快回家”



“这次,我还是原谅你”



柊一飒说完就跑出了房间,一出去他就滑到在地上,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猛地滑落,柊一飒颤抖着手,竟然摸到了自己一脸的冰凉,眼眶装不住的泪水爬满了脸颊。



柊一飒再一次体会到了心撕裂的感觉。





“老师,好歹我也是你救过的学生啊,我曾经那么的不乖。可是为什么你连发烧生病也不告诉我呢”

“如果我知道你发烧了,我就不会带你出去”

“不会让你吹冷风”

“我还做了一个手套,但没能送到你手上”

“你的手很冰,可以的话我真想一直握着,紧紧的握着”

“果然我在老师眼里 只是个未成年的叛逆学生,比不上堂岛的一分成熟”

“但是小飒...”

甲斐说。




有些事情,需要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坦诚相待。而因为种种因素,才滋生了隐瞒。有的时候,隐瞒也是一种无声的爱,只是这种示爱的方式过于痛苦,承受不住的人,会一次又一次的心碎,却仍咬着牙不愿放弃。



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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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喽我又来补档啦..感谢

我烂尾啦hh(。í _ ì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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